“我知道我在中国有很多朋友,这不是偶然现象,因为我们和中国有着特殊关系,我对中国也有着特殊的感情。”普金说。
本报记者 张子宇 实习生 吴斯懿
我知道我在中国有很多朋友,这不是偶然现象,因为我们和中国有着特殊关系,我对中国也有着特殊的感情。 2014年1月17日,俄罗斯总统普京接受了中央电视台等6家媒体的联合采访时,发表了这番言论。
普京执掌俄罗斯14年,在这段时期里中俄关系发展良好,两国一直强调彼此间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并稳步提升在经贸、军事等方面的合作。在许多重大地区事务上,中俄两国也经常处于同一立场。
本次采访的背景是普京就索契冬奥会的相关问题回答记者提问。尽管除了冬奥会外,焦点主要集中在俄罗斯经济和国内人权等话题上。但一向以公关能力强著称的普京,还是利用这个机会,强化了他 中国人民老朋友 的形象。而很快,他就会在黑海之滨的索契迎来出席冬奥会开幕式的中国国家主席。
茶酒之交
在接受央视记者水均益采访时,普京透露,上次过生日时,他与习近平主席一起喝了伏特加,两人像大学生一样,喝的时候还就着三明治。从公开资料看,普京的生日是10月7日,所以如无意外,这次普京和习近平的 伏特加就三明治 应该是发生在2013年10月的印尼ApEC峰会期间。
查阅报道,普京当时确实在ApEC期间度过了他61岁的生日,当时他在接受采访时表示: 几乎没有庆祝。我们的最后一次会晤是会见中国代表团。我提议中国朋友为此举起酒杯,他们没有拒绝,我们就这样做了。
普京当时还透露,中国朋友送给他一块大蛋糕。我们把它吃掉了。气氛十分融洽,像同志般友好。结合本次接受央视采访的情况,显示出中俄两国领导人的密切关系。事实上,2013年习近平访问俄罗斯是他在就任国家主席后的第一次外访。相应的是,在2011年普京第二次当选俄罗斯总统后,中国也成为他首批访问的国家。
和习近平有一起喝伏特加的经历。而和前任国家主席之间,普京则曾与他一起品茶。那是在2007年3月27日,在莫斯科,访俄的胡锦涛与普京一起出席了 中国国家展 巡展。两人一起在中茶公司展厅参观时,品尝了中茶公司茶艺师奉上的铁观音。
据报道,普京细细品了三次后连声说: 好!好! 。胡锦涛还向普京赠送了由中茶公司精心定制的国礼茶。对于这次品茶经历,普京后来还表示: 胡锦涛主席送给我非常精美的茶具,还有茶叶。茶叶现在可能来不及泡,但你们下次来,一定给你们沏那种茶。
胡锦涛和普京之间也有良好的私交。在胡锦涛2005年对俄罗斯的访问中,普京特意安排了一次 家宴 ,由他和夫人柳德米拉在自己位于莫斯科西郊的别墅招待胡锦涛和夫人刘永清。
据报道,当看到胡锦涛的车队通过院门时,普京身着便装,手捧一束红黄相间的鲜花与夫人一起,站在别墅门前笑迎胡锦涛夫妇。胡锦涛下车也没系领带。双方握手寒暄,神态一如老友。
这是两年来我与胡锦涛先生的第三次见面。我们彼此已经相当熟悉,并建立起了良好的个人关系。俄罗斯非常高兴地了解到,中国新一代领袖是一位经验十分丰富的政治家,并且对俄罗斯怀有深厚的友好感情。我和夫人很高兴今天能在家里接待我们的朋友。 普京当时说道。
在晚上的家宴中,出席的只有两国元首夫妇和翻译,宾主数人围坐桌边,与那种高朋满座、觥筹交错的国宴大异其趣。当时俄罗斯有媒体刊文评说:在领导人正式会谈开始之前,总统先邀请外国领导人进行家访,这在俄罗斯外交活动中相当罕见。也显示了普京对与中国领导人个人私交的重视。
巧合的是,由茶到酒,由胡锦涛到习近平也体现在这次采访中。普京问水均益茶的味道怎么样,水均益说没来得及喝。普京幽默地说: 为你准备了茅台。
武术爱好与灾区儿童
除了领导人,普京接触的中国人里也包括一些民间人士。仔细研究一下,会发现有两类人容易得到普京的青睐,一类是 武 ,一类是 童 。2006年,普京在访华时专门来到河南嵩山少林寺,并与方丈释永信品茶论禅。
克格勃特工出身的普京,以爱武闻名。他对柔道的爱好非常有名,而在少林寺,普京观赏了武僧们的表演。在参观活动临近结束时双方合影留念。为了使表演 童子拜佛 的8岁僧人释小广不被挡在镜头外,普京用单手轻松地提起这个四五十斤重的小僧,并放在自己的左肩头。
尽管没有普京与少林弟子过招的场面,但是普京这张于众僧间肩扛小和尚的图片被广泛流传。与他在访日期间与日本10岁女孩五味夏生交流柔道的场景一样,成为普京的经典画面。
除了 以武会友 之外,普京也喜欢和中国的青少年进行交流。早在2004年,普京就接受了中国16岁的中学生李晶的专访。在回答是否希望女儿也继承父亲的事业从政时,普京笑言希望自己的两个女儿能做她们最感兴趣、最能体现个性的事情,从事什么工作的选择由她们本人做出。
2013年9月普京参观俄罗斯远东联邦大学,曾面对1名中国女大学生提出希望解决宿舍停热水、无线网络质量差的问题。普京虽然以玩笑式地回答: 正如您所知,这些并不全是我管辖范围内的事情。 不过还是在之后表示 尽管这些问题看起来都是些琐碎小事,但却关系到学生的学习环境是否舒适、便利。这些问题将尽快解决。
抱怨完热水和网络,该中国学生还批评学校宿舍没有厨房,无法做家乡菜,校区也没有中餐厅。普京对中餐的话题表示了兴趣,说道: 我十分喜欢吃中餐,不仅仅是北京烤鸭,还有其他的菜肴。中餐是伟大的菜系之一,相信大学师生们会很高兴品尝中国美食的。
而在2011年汶川地震后,普京立刻下令,邀请中国的地震灾区的受灾儿童到俄罗斯疗养。在2013年雅安地震后,普京再次邀请受灾儿童赴俄罗斯疗养。从这个角度说,四川两次地震的受灾儿童也可以划归普京的朋友。
在青年人和儿童面前,普京似乎总是显得非常亲和有魅力,这一点并不只限于俄国内。
普京的另一面
在领导人和民间以外,随着中俄经贸活动的进一步开展,中国商人和普京接触的机会也越来越多。在2012年符拉迪沃斯托克ApEC工商领导人峰会中,先后有5名中国企业家向普京提问,甚至有人提议介绍中国武林高手和普京过招。
而在2013年ApEC工商领导人峰会上,普京发表了名为 能源与经济 的演讲。并允许现场3个企业家进行提问,东莞市浙江商会会长陈路成为唯一被选中的中国代表,并得到了普京长约10分钟的作答。
在另一个意义层面上,中兴通讯董事长侯为贵也可以算普京的朋友,因为普京的手机就是由该公司和俄罗斯企业联手开发。这款名为MTS GloNASs 945的手机主要用于对抗美国GpS和苹果iphone 4 的入侵,由俄罗斯亿万富翁、SISTEMA财团主席叶夫图什科夫和俄罗斯的副总理谢尔盖伊万诺夫共同向普京推荐。
除此之外,可以被算做普京朋友的中国企业家应该还有万达集团的王健林和中国泛海控股集团卢志强。在2013年6月对中国的访问中,万达集团和中国泛海控股集团同意为索契冬奥会相关的旅游项目开发投资30亿美元。
不过相比于中国政府领导和民间人,中国商人和普京的关系应该更复杂一点,普京时代,俄罗斯多次铁腕打击国内的华商经济,包括关闭被中国人称为 一只蚂蚁 市场的 莫斯科切尔基佐夫斯基集装箱大市场,这里在过去多次俄政府扫荡华商灰色经济的行动中都毫发无损,但在普京治下,这里终于也成为目标。据报道大量中国商人血本无归,仅浙江鞋厂就因此倒闭了5000余家。
普京瞄准的是被称为 灰色清关 的非法贸易,实际上就是走私。而在走私贸易中,在俄华商扮演了不太光彩的角色,但这也和历史、法制等原因有关。2004年,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海关参赞孟宪起就表示,普京不会容忍 灰色清关 长久存在。
在谈及相关问题时,普京2009年曾对中国记者表示, 灰色清关 意味着商品未经海关就进入另一个国家,造成政府对本国工业无法管理,导致企业破产、工人失业。特别是在金融危机的背景下,失业率已经很高,就会给社会带来更大麻烦,这是个实际问题。
在对付 灰色清关 这一点上,普京显示了他维护俄罗斯自身利益的强硬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