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我批评蒋先生的失败,主要坏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戴笠,一个是何应钦。蒋先生要是放松点,把那些杂牌军队都接收过来,就不至于这样了。
(图为:张学良(左)与吕正操亲切交谈。图片来源:南方周末)
本文节选自:《吕正操纽约秘晤》,作者:张友坤,原载于:《南方周末》2002年6月27日
国民党到台湾时更加腐败,跟在大陆一样
谈到 二二八 事件,张学良摇着头说: 国民党到台湾时更加腐败,跟在大陆一样,也搞 五子登科 ,不是人干的事都干出来了,硬是把台湾人逼反了,我在台湾看得很清楚。有人说这是共产党搞的,依我看,要是有共产党领导,就不会失败,他们(指国民党)就完蛋了。 现在台湾仍有些人叫喊台独,搞什么台独?搞台独的那种机会早已过去了。
吕对张说: 这些 中国人 是国民党的残兵败将,是蒋家军。如果是我们的军队过去,老百姓不会反感。
两人谈到东北籍东北军中的一些知名人士。谈到原东北军53军副军长黄显声。吕说: 黄显声在锦州那会儿就跟共产党员刘澜波、宋黎有联系,把警察部队改编成骑二师,跟日本人打,那支部队里就有共产党员,后来在重庆跟杨虎城一起被杀。他本来可以早些走,周总理已经通知他,说的特务要抓他,叫他赶紧走,连怎么走的路线都说好了,他耽误了一天,第二天就被抓住了。在狱中,他本有许多机会逃出来。他说,我光明正大,他们怎么抓我的,就怎么放我。怎么能放过他呢? 张学良感叹: 他死得惨。
张的四弟张学思抗战时期,曾在吕的部队当过参谋处长,作风严谨,工作一直很出色。 文革 中,他与吕被林彪、四人帮反革命集团诬陷为 东北反党集团 成员,被关在一起。张学思也很有股硬劲儿,死不低头,一天到晚生气,一生气就抽烟,一根接一根,后来被迫害致死。张学良沉吟了半天,慢慢地说: 他不知道忍耐。顺境可以,逆境就受不了。我是,你明天枪毙我,今天照样睡大觉。 又说: 我有一句话,曾跟年轻人说过,什么叫大丈夫?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说起阎宝航,张夸奖说: 他很能干。他到蒋先生那儿做事是我介绍的。 当时阎宝航已是共产党员,在合法身份掩护下,活动于国民党要员之间,为党搜集情报,保护并营救了不少革命同志。
说起缪徵流,吕说: 在东北军时,他当师长,我当团长。他思想太落后了。我部队抓的人杀不杀,他也要先相个面。 张说: 他还健在,东北人都不愿见他。他起来全是我提拔的,他有个叔叔在内地打仗时阵亡了。我很器重他,送他到讲武堂念书,你从讲武堂出来时,我本来不让你带兵,你一再要求到部队去,他也愿意把你拉过去。他这个人开始很不错,听说后来到了南边有些毛病,跟日本人勾结。现在东北人都不大喜欢他,因为他帮助别人打东北人。他也住在北投,跟我很近,原来我想跟他来往,他信了佛教,慢慢就不来往了。因为他儿子信基督教,他骂他儿子。我认为,这个人现在恐怕神经不正常,不走正道。什么相面、算卦,我才不信那玩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