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我害怕托尔斯泰死去。如果他死去,我的生活会出现一个大的空洞,因为第一,我爱他甚于爱任何人;我是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但所有的信仰中唯有他的信仰最让我感到亲切。
契诃夫与托尔斯泰 资料图
本文摘自:中新网,作者:许旸,原题为:《契诃夫曾说害怕托尔斯泰死去:我爱他甚于爱任何人》
今年是契诃夫诞生155周年,北京人艺在新年伊始上演《万尼亚舅舅》,国家话剧院排演《爱恋契诃夫》,商务印书馆策划出版了童道明译著的《可爱的契诃夫:契诃夫书信赏读》;在上海,译文出版社推出《契诃夫戏剧全集》,举办契诃夫和他的戏剧世界剧本朗读会对这个时代而言,已经去世100多年的契诃夫依然是一个只要抬头就能看见的存在。正如马雅可夫斯基所说:为什么要完整地读契诃夫?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读懂过他。而他的舞台,有这个时代一切的痛和期待。契诃夫在人世的日子不算长,他只活了44岁。这个祖上曾是农奴的后代,这个曾经医学院毕业的医生,对人间的悲欢离合有着高度的敏感、悲悯和理解。他用了人生一半的时间,写下他对人的细微观察和充满善意的期待。他所有的作品都在发问:人,为什么这样活着?人,应当为什么活着?这个问题,穿越了一个世纪,依然是全人类的孜孜以求。
在去世前半年,病中的契诃夫给蒲宁写信,最后他写道:请代我向可爱的、温暖的太阳问好,向宁静的大海问好。 编者
从契诃夫44年生命中留下的4000多封书信中,不难看出,他从不掩饰对大自然和心爱之物的热忱,也真实流露了因作品被褒贬时的得意或失落。如果说,契诃夫近800部短篇小说似刀锋锐利撕开生活表面,使他跻身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之列,17个剧本开创了西方现代戏剧,那么,从对作家心灵的展露意义上,契诃夫的书信则跟托尔斯泰日记,可以并称为19世纪俄罗斯文化两大奇观。
鼓励高尔基写戏
倘若19世纪末就有朋友圈,那么跟契诃夫互动点赞最多的,肯定少不了列依金、苏沃林、蒲宁和高尔基。
写短篇小品出道的契诃夫,视幽默刊物《花絮》主编列依金为自己的贵人。当时,20出头的契诃夫从莫斯科大学医学系毕业不久,便开始给《花絮》投稿,作品陆续被采用。对初出茅庐的写作者来说,这简直再美妙不过。刊物主编列依金主张简约风格,作品不要超过100个句子。以至于契诃夫后来说出简洁是天才的姐妹的写作信条。这份提携和知遇之恩,契诃夫一直没忘怀。1887年底,他在写给列依金的信中直言:《花絮》是我的圣水盆,而您是我的教父。
报刊主编似乎都很看好契诃夫,1885年底契诃夫第一次去彼得堡,结识了《新时报》主编苏沃林,两人相谈甚欢。此后契诃夫佳作迭出,1888年写出了第二个剧本《伊凡诺夫》,短篇小说集《黄昏》摘得普希金文学奖,他从幽默小品作者进阶成了具有全国影响力的重要作家。但接踵而至的声名之累,令契诃夫心生困惑,他马上提笔给苏沃林写信:
您和我都爱普通人,但人们爱我们却是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是普通人。比如,现在到处都要请我去做客,招待我吃喝,把我当作将军一样地请去参加婚礼。于是我想,如果我们明天在他们眼里变成了普通人,他们就不再喜欢,而只是为我们感到惋惜,这是很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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