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奖得主弗雷泽:穿苏格兰裙子参加中国职员婚礼

时间:2016-10-14 04:43:44

“特别神奇!”天津大学药学院行政秘书薛瑶笑道,在今年诺贝尔奖颁布前两三天,她把婚礼照片拿出来翻看,并开玩笑地对同在药学院工作的丈夫说,要是弗雷泽获得了诺贝尔奖,这些照片就值钱了。

2016年10月5日,因在分子机器设计与合成方面的突出贡献,詹姆斯·弗雷泽·斯托达特和另外两名科学家分享了2016年诺贝尔化学奖。而早在2014年7月,弗雷泽就作为国家外专局千人短期计划入选者,受聘成为天津大学药学院教授,每年在学院工作2个月,面向学院本硕博学生开设课程。

穿着苏格兰格裙子参加职员婚礼

薛瑶还记得,2014年9月,弗雷泽专程从美国飞来中国参加她的婚礼,并在婚礼上热情致辞:“婚姻就像壁炉里的火,需要双方不断添柴,希望你的婚姻之火能够生生不息。”

天津大学药学院党委书记冯翠玲回忆起婚礼现场,弗雷泽教授留着白胡子,穿着苏格兰格裙子,着装很正式。“老爷子是世界知名专家,能专程来参加我们职员的婚礼,特别有人情味。”

弗雷泽的学生苏纪豪带的博士生李建业谈起弗雷泽,觉得他是一个特别有童心的老先生。有一次参加会议后在一家烤鸭店吃饭,服务员上了份看起来像烤鸭的蛋糕,弗雷泽等大家吃的时候,他学着鸭子的叫声,连说“不忍心吃”,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10月11日,记者在天津大学药学院采访,并没有见到弗雷泽,但见到了他的弟子马克·奥森。弗雷泽获奖后,马克·奥森收到了恩师的一封简短的邮件,称“这个消息非常激动人心。”

弗雷泽来到天大后,与天大药学院院长杰伊·西格尔商量,把马克·奥森、苏纪豪等三位弟子带到了天大,如今,他们都已入选国家“千人计划”青年人才。马克·奥森的父亲2010年去世,那一年,他正好毕业,弗雷泽给了他很多支持,谈起恩师,马克·奥森坦言,“他就像父亲一样待我。”

一个句号写成了逗号都不行

2013年3月22日,弗雷泽受他的老朋友,天津大学药学院“洋院长”杰伊·西格尔之邀,首次访问天大。“弗雷泽教授非常喜欢天大的氛围,决定来这里工作。” 冯翠玲说。

弗雷泽对工作有股“痴心”。冯翠玲说,老爷子特别热爱科研,全部心思都在学术上,70多岁了,每次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中国,一来就工作,他要学生打印资料,送到宾馆去给他看。

不仅弗雷泽来了,在杰伊·西格尔的影响下,天津大学药学院国际化师资引进取得了巨大成绩,目前药学院有来自17个国家的35名外教,超过当初确定的5年内外籍教师占整个教师人数30%的目标,达到了50%。

“他们对待科研特别认真,比如说,有个句号,你写成了逗号,这就都不行。”李建业说,弗雷泽等外籍专家这种严谨的科学态度,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他。

马克·奥森认为弗雷泽等外籍教师的到来,能带来一些新的想法,有利于帮助学生跳出思维定势。

老爷子正在筹划一个“天大”计划

在获得诺奖后,弗雷泽研究团队很兴奋,但他们的步伐没有就此停止。

此次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分子机器”是“世界上最小的机器”,这一技术在癌症治疗、通信等诸多领域都有非常广泛的运用。马克·奥森告诉记者,之前的分子机器大部分是在有机溶剂中做的,这个有危险性。水溶液对于人体来说才是最佳溶剂,我们以后的研究方向就是在水溶液中完成分子组装,这也将会是一个重大突破,已经有了初步的进展。在这个领域已经投了一篇文章,后续还会开展一些工作。

弗雷泽和西格尔还在酝酿一个更宏伟的“天大”计划:在天津大学建设一个生命健康大平台。马克·奥森表示,“以往科研,这块是化学,那块是生物,他们之间很少有交流,生命健康大平台要打破这种局限性,把各相关领域的研究结合起来,这对健康方向的研究大有帮助。”

弗雷泽念念不忘技术转化与产业化,当年来天津之初就与时任天津大学校长的李家俊提到了这点。冯翠玲表示,弗雷泽做超分子设计基础研究30多年,有些应该给人类造福了,要往技术转让、产业化这个方向走了。他去年10月份提出来一个计划,我们会继续推动这个计划。

(文中薛瑶系化名)

许昌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