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章云)经过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再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飞机,崔道虎终于从祖国大西北的施工一线赶到部队机关。入伍21年,天南地北来回跑已是他的生活和工作常态。“作为火箭军工程部队的士兵,神秘是常人对我们的评价,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作为国防工程的直接施工者,保密大于天。”
近日,记者跟随“讲好强军故事”采访团走进火箭军某工程部队,该部是全军唯一一支军级建制的工程部队。近距离走近工兵战士,听过他们的故事,这支神秘之师的伟大之处也渐渐清晰。
该工程部队有着光辉的历史。其前身部队相继承建了一系列战略工程、核心工程、首脑工程,完成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第一颗氢弹、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发射塔架安装任务。高标准建成我国第一个导弹试验基地、第一代核武库、第一批导弹阵地,参与建设人民大会堂、毛主席纪念堂、北京首都机场等国家工程。
如今的和平时期,部队是全军地下工程建设的主体力量,分散在全国20余个省、数十个施工点位上,担负火箭军所有导弹阵地和部分军委、战区地下指挥工程施工任务,默默地守护着祖国和人民的安全。突发重大灾情,他们也会出现在救援现场,保障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崔道虎的老家在山东成武县,尽管家属随军他已把家安在了部队机关所在的市区,可他仍会经常“消失”。“以前儿子想我,他妈妈就告诉他我在这里。现在他们住在这里,仍是常年见不到我。”崔道虎告诉记者,曾经有九年,他在家人眼中是“失踪”状态,他的去向、他的工作家人一无所知。
图为大漠戈壁的施工现场常常飞沙走石。火箭军某工程部队供图
“我们负责国防工程的施工,是和平时期的南征北战,常年与大山、荒漠为伴。家人是战士们心中的亏欠。”崔道虎说,家里一直是妻子在操持,照顾双方父母、抚育年幼的儿子,而他能做的,就是安心在部队和战士们一起搞好国防工程建设。
地下工程施工是高危行业,经常遭遇溶洞群、地下暗河等不良地质,塌方、岩爆时有发生;爆破作业、带电作业、高空作业危险性大。同时,一线工区深处大山,极端恶劣天气多,泥石流、山体滑坡、山洪等自然灾害发生几率大,时刻威胁官兵的生命安全。
常年坚守在导弹施工阵地,入伍18年的刘国龙身上有三处伤,都是在施工中留下的“军功章”。
“鼻梁被石头砸骨折过,脚趾被石头砸得断裂,2008年南方冰雪灾害救灾中尾椎骨骨折,不过这些都不值得说,因为我们还有战斗英雄甚至为国防工程献出生命。”刘国龙说,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受伤的事他没有告诉父母,妻子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直到现在他都不能长时间坐着,尾椎骨承受不了。
战士龚晓斌的父亲2009年肝癌去世,常年在施工一线的他不仅没能在父亲病床前陪伴,在父亲去世时他都没能及时赶回家。
工作的保密性让工程兵战士与家人常年分居,想念家人时只能看看手机上的照片。火箭军某工程部队供图
“我给父亲说回去陪他,他让我在部队好好工作,别分心。参军十多年,他只知道我在部队,却不知道我在哪儿,做什么。”龚晓斌说,工程兵的工作,对家人都是机密。
几十年来,工程部队有近4000名官兵因公伤残,510名官兵因公牺牲,318名官兵被评为烈士。数以万计的工程兵为“强军梦”打造了钢铁般的国防工程,神舟飞船的成功飞天、每一颗导弹顺利的发射,工程兵战士都为之付出极大的心血和汗水。(完)
许昌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