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单独到台湾旅行的第六天。台湾的天似乎亮得比较早,出了民宿,准备前往溪头时六点还未到,但天空却已经泛成幽幽的浅蓝色。
溪头本不在规划的旅游路线内,只是前一夜和民宿主人闲聊时,说起之前在高雄观光客太多,对于不喜欢热闹的我来说,有点坏了兴致。
不然就去溪头吧。他说。那是山上的一片树林,一般只有当地人会去。可以避开人群实在太诱人,让我甘愿舍弃在冬日睡到自然醒,顶着清晨寒风在客运车站,等待上山的早班车。
抵达溪头已经是两小时后的事。要不是耳朵听出耳机循环播放的Rachael Yamagata歌曲中,还夹杂着客运音响播放的70年代那卡西,不会发现原来准备下车的乘客,清一色身穿登山装手持登山杖的阿公阿婆,而我身上的双排扣长版风衣和厚重的骷髅头造型围巾有多不合时宜。
进入园区后沿着步道行走,这一刻只按照自己的节奏,不再被催促着前行。一向喜欢规划完整的我,走上这个不知目的地亦没有终点站的旅程。
步道旁的树长得不算密实,让人可以看清树的样子。高大笔挺的树木围绕身边,抬头一看,树枝和叶子交织成优美中带点诡异的几何图案,因穿过云层而柔和的阳光照射在树干上,这种静谧实在太美好。我收起惯用的数码单眼相机,改以底片一张一张的记录这段旅程。不需对焦,不设光圈,凭直觉随意的按下快门,好像这样未经刻意雕琢,才能凝住那天溪头的朴实与温暖。
因为溪头,我在返程后也开始观察起树的形状,才发现就算品种和生长条件相同的树木,未必会走向同样的路,就像我家楼下走道两旁栽种的小树,在长期干旱下日渐枯萎,但在它们之中却有一棵在尘埃中开出最倔强的花。(沈侞驾,文章摘自新加坡《联合早报》)
高温津贴数年未涨 尴尬了谁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